攻占拉包尔
突袭珍珠港、马来亚战役的消息传来后,国民一片欢欣鼓舞。
偷袭珍珠港后,机动部队在波涛宁静的濑户内海休整,一过年,机动部队将搭乘人员转移到鹿屋、笠之原两处基地,在补充了夏威夷阵亡的飞行员后,又开始了紧张的训练。
当时,在南方作战中,海军的主要任务是支援登陆作战,而不是在海上寻找敌人舰队进行决战。
除了在威克岛作战中单独出战的两艘航母(“苍龙”、“飞龙”)之外,“赤城”、“加贺”、“翔鹤”、“瑞鹤”四艘航空母舰,从新年和胜利气氛还未散去的吴军港出港,在内海西部接收飞机后,穿过丰后水道后一路南下,前往特鲁克群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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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飞龙”号起飞舰载机
到达特鲁克岛是1月12、13日左右。1月19日,从特鲁克出击(途中翔鹤、瑞鹤独立行动),向拉包尔、卡维恩(新几内亚)方向进发。据说下一个攻击目标是新不列颠岛的拉包尔。我还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。我立即拿出海图,打开一看。它位于新不列颠岛的东北端,似乎并不重要。根据描述,敌人没有什么装备,但看来我们事先做了足够的调查。
1月20日,为掩护陆军登陆,进行了第一次对拉包尔的攻击,“加贺”出动舰攻27架,舰战9架,有1架自爆,另有1架迫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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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载炸弹的九七舰攻
次日,即1月21日,对卡维恩发动了攻击,在小川正一大尉的指挥下,从 '加贺 '号上起飞的 16 架舰爆参加了攻击,我是其中之一。
1月22日,第二次攻击拉包尔,上午10点,“赤城”和“加贺”的舰爆队(俯冲轰炸机队)各16架,与从两艘航母派出的36架零战(掩护战斗机队)一起出发。编队向拉包尔进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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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九舰爆从航母上起飞
上午十一点左右,前方开始出现岛屿。根据情报,拉包尔有若干敌军战斗机,警戒森严地前进。然而,就在我以完全无关的表情,或远或近地重叠在一起的大大小小的群山为背景,陶醉于怀抱宁静海湾的绿色景色时,突然,编队解散,“组成突击队形”的信号,让我猛然回过神来环顾四周,没有发现敌机的影子。高射炮弹突然在空中爆炸,但距离我们还很远。
一边慢慢地转弯一边选择目标。不过,想起出发前曾被警告,轰炸目标主要是炮台,因为明天海军陆战队会登陆,不要破坏机场和附近的设备,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炮台。
“准备进入俯冲。”我通知后座,这时后座的中田一飞传来“高度5000”,声音很有精神。
目标炮台被逐渐放大,就像通过凸透镜观察一样。接着听到:
“3000。”
“1000。”
“高度,600。”
“嘀……”
投下炸弹后,我们立刻撤退,沿着山势下降,试图窥视敌人的宿舍,可能是已经撤退了吧,连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我们转过飞机用机枪开火,但是机场上看不到敌机的影子,草屋顶的宿舍瞬间变成了火海。与攻击夏威夷时相比,这次的攻击毫无悬念。那就是芥川一飞击落了1架敌机,己方没有损失。
第二天,在“赤城”“加贺”的战斗机队的直接掩护下进行了登陆作战。拂晓,战斗机队出发了。结果是完全兵不血刃的登陆。只看到少量敌兵向丛林逃窜。根据登陆部队后来的描述,一枚250 公斤的炸弹击中了一个炮塔的炮管并将其炸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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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军登陆船团
到目前为止,似乎只要我们战斗,就一定会胜利,我们没有敌人要面对,与训练的艰苦相比,实战显得似乎有些平淡。
华盛顿会议限制造舰以来,我们海军的“5:5:3”(英、美、日主力舰吨位)不利局面的解决方法,就是通过训练来弥补。开战前一年开始的高强度训练,已经超出了体力和精神的极限。
且不说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吃不消,不知道那些老飞行员是如何保持体能的。
不管怎么说,拉包尔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攻占了,而新不列颠岛的这个毫无意义的小港,后来却成为无数空战的中心点,而且,还像这样天马行空地作战。以这样的气势轻易占领的这片土地,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会经历一场被称为“航空队坟墓”的恶战。进攻达尔文港
我们的机动部队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,就像在无人的空地上行进一样。
2 月 19 日的攻击目标是澳大利亚最北端的战略要地达尔文港。
澳大利亚刺眼的太阳映照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,万里无波。
那天天气晴朗,是绝佳的进攻天气。机动部队“赤城”、“加贺”、“飞龙”、“苍龙”越过赤道南下,在达尔文港的北方洋面上,从各舰出发的机队一边大幅转弯一边调整编队,开始进攻。
今天轰炸机的总指挥官是江草少佐,“加贺”舰爆队的指挥官是小川大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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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九舰爆机群
很快,就能看到澳大利亚漂浮在宁静的海面上。出发前的状况是,有两个机场,由零战队负责射击,再由舰攻队进行水平轰炸。
我们的攻击目标是停泊在海湾里的船只。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在舰攻队实施水平轰炸之后,对残存的舰船进行拦截。
达尔文港似乎正在安然入睡,不管她是否知道几分钟后将要发生的可怕事情。
轰炸产生的浓烟开始向机场方向升起。上空隐约可见黑点。是高射炮弹的爆炸。
“组成突击队形”
大编队解散了,开始在海湾上空大幅盘旋。队形是单纵阵,首先是“苍龙”的飞机转向俯冲。舰船约50艘,母舰和战列舰不见踪影。一艘轻型巡逻艇和一艘驱逐舰,其余似乎都是运输船。
海湾上空几乎没有高射炮弹。偶尔,会零星突然在上空炸裂。
飞龙号的舰爆队,紧跟着赤城号和加贺号的舰爆队,在5000米的高度上盘旋。
海湾上的敌舰不断被黑烟、火柱、水柱包围。慌慌张张的船只冲了出来,紧追不舍的攻击队,后在一团黑烟中消失。这时,我第一次看到了船只沉入海底。
之前猛烈发射防空炮火的大型驱逐舰和轻型巡逻舰,此时喷出了巨大的火柱。那个火柱大约有200米。当火柱顶端化为黑烟时,火柱消失的痕迹上只留下黑乎乎的油波纹,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。这是瞬间发生的事情,是一场壮丽的轰鸣和沉没。
“加贺”舰爆队终于在最后进入了俯冲。高度是5000米。
“进入俯冲。”
“目标:大型运输船。”
座机反向下降。船越来越大地向瞄准器里涌来。
在3000米的高空,我紧握着机枪的把柄,从机枪上拖出两条火尾,被干净利落地送入船中。在1000米高空,一号机的炸弹在舷侧激起水柱,二号机也在同样的地方激起水柱。我的责任越来越重了。
高度450米。这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命中的炸弹。下定决心降低了高度。
“高度300。”
“嘀……”
用力拉下了投弹手柄。
由于高度降得太低,速度提升过快,剧烈的过载使我眼前一片漆黑,眼冒金星。但还是拼命向后拉控制杆。飞机在海面附近恢复了水平。当眼睛终于能看见时,回头望去,悔恨。弹着点偏离,左船舷激起了巨大的水柱。
“糟糕!”
如果在规定的 450 米高度投下,炸弹本应击中舰船,但由于降低了投弹高度,炸弹却落在了前方。
真遗憾,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贪心。我只想击中目标,却错失了机会。轰炸是一击即中的游戏,没有重来的机会。
“妈的!”我猛地一拉操纵杆,反转飞机开始枪击。越过船的正上方时,仔细一看,虽然 3枚250公斤的炸弹在船左舷擦身而过,但船身开始微微倾斜,可能是船舷被炸裂了。虽然没能当场炸沉。
一边往湾口撤退,一边回到母舰,伊吹大尉会是什么表情呢——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。
这时,经过湾口的驱潜艇发射了13毫米左右的机枪弹。我迅速扣动机枪扳机,对着向我飞机开火的艇上机枪哒哒哒地扫射。
不知是不是机枪手战死了,从船上射上来的子弹停了下来。我立即调转方向,再次开火。这时,甲板开始冒烟。又扫射三次,机枪弹打了进去,这次不知船上放了什么东西,突然在甲板上燃烧起来。在此之前一直在行驶的船突然停了下来。
如果他们没有从下面向我们开火,船就安全了!
为了掩饰心中的愤懑,向归途中我的飞机开枪,这等于是自掘坟墓。做了蠢事。哎呀,太可怜了。
尽管姗姗来迟,但还是赶到了预定的集合地点。一看,少了1架。是谁呢,一中队的三小队长机。飞行员内门一等兵曹、侦察员鹤兵曹长。
内门一飞曹是中日事变后一直是一名猛将,在从笠之原空军基地出发前刚刚迎娶了妻子。那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夫人,在我们出航前,她给我们带来了一大堆土特产,送到了仓促间搭建的兵营基地。虽然年轻的我们还不太明白,但总觉得命运难测。如果可以代替的话,我想代替他。
在攻打夏威夷的战斗中,我们失去了许多战友,现在又失去了前辈。
我觉得自己似乎对战争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。不管我们愿不愿意,生与死早已被某种东西预先注定。它无情而残酷,没有尽头。
“今天我方伤亡1架。”
我们空袭后,陆上攻击队(一式陆攻)再次空袭,但湾内连一艘军舰的影子都没有。这确实说明了我们特混舰队的攻击有多么猛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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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式陆攻机群
总之,战争期间我参加了几十次攻击,但只有这一次没有被击中。
就这样,在对达尔文港的空袭中,令澳大利亚闻风丧胆的我军机动部队神出鬼没,随后又即将出现在爪哇海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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